被「調整」的人.之一

想不到上班時間的「調整」,一下子就把積習了七、八年的作息方式打「亂」了。雖說還未曾十足地加入朝九晚五的潮湧潮退,卻也實在地領會到那份時序上的刻板,與空間上的擁擠。以前「總可以」的一些事,如今也變得「竟可以」了。

最近不時和朋友提起,如果在地圖上畫上每天往來的軌跡,恐怕也就是那麼一些單調的點與線。一早一晚擠在同一方向的人群之中,不經意也就有了相近的步速與心情。人群擠在尖峰時段的車廂裡,或早或晚總是那麼相似,距離上的接近,只剩下物理上的定義。大家各自沈浸在一方狹小的空間,仿佛那一小片的混濁也是私人場景中的淨土。打盹小睡的臉上,掛著束緊的神情。其他人要不是在讀著差不多的報紙、雜誌,就是忙著打手機、打電玩。親密與接近的慾望,總是來自遠方的想像,以前旁觀的「輕盈」,多少有點兒幸災樂禍的味道,如今想來也不過是被處境所選擇的不同。

少了旁觀的「輕盈」,剩下的是否就是麻木前的「澄明」?友人提醒要記下此刻的觸動,心底自然有些不是味兒的感覺。另一把聲音響起:「拜託,不要那麼濫情!固定的軌道上,自然也有流動的風景。此刻的看破,何嘗不是另一重的執我?當下的頓悟,何嘗不是另一種的膨脹!」書寫的意義在於,首先你擁有一些別人沒有的事物,縱使在你看來只是一道狹窄的裂縫,也許已是難以逾越的鴻溝。因此記下的卑微,已然是一種分野。緊記,那往往不是多麼了不起的分野.....

One comment

  1. 把你 (B) says:

    Hi there, it’s my 1st time here. Your blog here is very inspiring. Sorry that I haven’t finished it but it comes to me as a newspaper with warm intention that cares the society. Keep it up & good luck to ur work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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